Doriana

座標灣家,此號主更西披腦洞小段子跟生活日常,主要更新都放在起死回生的舊號裡。

【名柯】Gift 秀零

*本來忙到沒打算寫賀文的,但是看到Mori0525太太的情人節賀圖就忍不住開腦洞了,感謝Mori太太授權給我補足一下赤安養分QWQ(土下座)


*小短打,拙作獻醜,一隻禿筆實在寫不出赤安的美好,希望大家賞文快樂,祝赤安情人節愛愛,一輩子愛愛(?)







情人節的早晨,該用什麼東西來做開頭?

 

新鮮的玫瑰花?高檔巧克力?名牌香水?手工訂製服?

 

 

 

結論是所有的奢侈品都比不上降谷零的一個吻。

 

 

 

 

 

「情人節快樂。」他在玄關放開赤井的衣領,輕舔他的唇,像隻對花叢流連往返的蝶,「怕晚上來不及,就先跟你說了。」

「我不喜歡這樣的臆測。」赤井笑笑,正經八百地說,把公事包遞給他,降谷勾住提把,纖長的手指與突起的指關節讓他想起昨夜的荒唐與縱情。

「就算是提前準備也不行?」

「誠實的說,我沒有準備其他的計畫,所以我們都加油吧。」

 

說完,他快速地在降谷的嘴唇上再親了一口。

 

今天是他們首度迎來的第一個情人節──而降谷零如往常一般,在準七點出門了。

 

犯罪全年無休,鮮花跟巧克力的生意,赤井秀一倚在門邊輕輕揮手,降谷略略回頭,欲言又止,還是關上門走了。

 

「你的主人真是忙呢。」赤井彎下身,揉揉哈羅白色的短毛,曾經的流浪犬現在被降谷捧在手心裡養著只差沒上天去,毛色光亮肌肉勻稱,雖然個子不似純種大型犬威風,也是一派氣宇昂揚,他驕傲地享受赤井的撫摸,接著走到自己的小碗前,開始吃起降谷親手做的鮮食餐。

 

赤井看看時間,自己也差不多得出門了。

 

在離開前,他特地繞進自己的房間,抱出個足夠份量的大禮品袋,打算一起帶上車。

這幾天來想偷偷摸摸藏著這麼大個的東西還真不容易,雖然他覺得降谷搞不好根本就清楚他在搞些什麼,只是不說破而已。但他們倆的私人時間本就屈指可數,他只能在降谷眼皮子底下搞這些神祕大業。其實說穿了,不也就那點凡間煙火的小心思嘛。

 

要是降谷能喜歡就好了。赤井一拍那個佔據了整個副駕駛座的袋子,迎向二月十四號的朝陽。

 

 

 

事情果然如同他們所預料的一樣。

 

 

 

降谷零從踏進警察廳後就幾乎沒在椅子上坐著超過兩分鐘,今天沒有慣例或突發的會議,但他仍舊在本廳與現場、拘留所、長官辦公室間四處奔波,比起面對窮凶惡極的匪徒,應對那些文謅謅的流程與文件更讓人感到脫力,更別提他還得在這些一連串的公事中分出點心神,去照顧那個躲在他西裝外套口袋裡的精美紙盒子。

 

他實在怕忘了,也怕自己真抽不出時間,所以前兩天在赤井回家前迅速做好了這東西迅速把廚房復元如初後,他就把這個情人節的代表物塞進了冰箱的角落,為了怕赤井發現還故意用其他食物擋著,直到今天出門前才挖了出來放進口袋。降谷知道自己工作狂的習性,一辦起公事就什麼也不管不顧,索性把東西直接就揣在身上到處走。

 

結果就是他和下屬討論案情時想著;開車出門去現場時想著;查文件紀錄時想;甚至跟上司口頭報告時也想著。

 

──好像自己還更期待過節是怎麼回事?降谷警視正頭痛地想。

 

 

 

這邊的霞關快要野火燎原,美國大使館那裡也談不上風平浪靜。

赤井才剛下車就被抓進了會議室,接著就被關在裡頭將近四小時,雖然他的禮物放在車上不會壞,但沒親手揣著親眼看著就是有那麼一絲不對,除非東西抵達真正的終點──他想,他今天一天大概都得用這樣的心神過過了。

 

中午的時候,他和同事總算有些空檔去吃個飯,飯廳裡的大型顯示器每一個頻道都在報導百貨公司的商品搶購潮,赤井那些美國同僚們半好奇地盯著看,對日本人能夠將一個簡單的紀念日上升成經濟戰感到咋舌。

 

「秀的男朋友不是也在日本嗎?」

 

一群人裡突然有人這麼問,赤井瞬間成了目光的焦點。

 

「他也會送你巧克力啊?」

「啊……這個嘛……」

「所以是沒有?」

「也應該不能這麼說……」

 

赤井突然覺得回答與降谷有關的問題比審訊人犯要困難多了,他不算完全的日本人,對這個月我送你下個月該你還我的商業策略自是不甚在意,雖然他自己準備了禮物,卻沒有十足的把握降谷一定會做出像電視上那些女高中生一樣的舉動,但話又說回來,他今早上可是親眼目睹,降谷把哈羅的食碗放下時,開口說道:「今天幫你做情人節特製大餐喔。」

 

連寵物都有了總不能遺忘男朋友吧?

 

想到這裡狙擊手就免不了緊張起今晚的約會,二月的日本尚未脫離寒冬,米花車站旁為了應景特地搭起白色和粉色的大型仿真裝置藝術,絕美又羅曼蒂克的氛圍早已登上新聞版面,是無數情侶拍照留念的季節限定景點。

他們相約的地方正好能從高處俯瞰整片美景,沐浴在斑斕燈火與朦朧夜晚中的情意將會比蜜還甜,比白雪更澄淨,光是想像,就足夠把FBI的菁英融化成一攤柔情春水。

 

「秀!秀在這裡嗎?訓練場有急事找你!」

 

某個高昂又急切的聲音驀然打破他的綺麗幻想,赤井還來不及把最後一口午餐給塞進嘴裡,就被人連拖帶拉從椅子上掀起來,結束了短短的午休時間。

 

 

 

 

 

這一忙就忙到了太陽落山,最後一絲餘光消失後,點點細雪開始從黑幕的夜空飄下,五顏六色的傘花紛紛在街道上綻放,在某朵透明的小花底下,站著剛剛結束所有行程的日本公安。

降谷零的面前凝聚著吐息而生的淡淡白煙,又在頃刻之間灰飛煙滅,他沒有戴手套,甚至也沒有圍巾,淺棕色的大衣只能剛好蓋住後頸,前方的脖子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他穿得實在太少了,根本應付不了快要到達冰點的氣溫。

 

但是他不願意走開,即使旁邊就有開著暖氣的店家,他也寧願站在大馬路邊,在透明的傘後等待。

 

因為這是視野最好的地方,能第一眼就看到來到廣場上的人。

 

他的背後傳來數聲鐘響,無需回頭,他就知道他們又再度與彼此失約。降谷零換了隻手撐傘,把左手放進風衣口袋裡,一邊取暖,一邊摩娑那個從早上開始就帶在身上的盒子。距離今天結束還有四個小時呢,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只剩下等待──多麼輕鬆的一件事。

 

路上的行人與車輛來來往往,在他身邊有無數個像他一樣等待著某個人的臉龐,無論那個人是從遙遠的地方一步一步走來,或是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那些不同的欣喜,有別的笑意,都有著同樣的幸福。

 

時針一格又一格,鐘聲一次又一次,降谷緩緩抬起頭,看著那份屬於他的幸福不斷前進,從日落到深夜,當熙攘的人與車逐漸歸於平靜,當整座城市靜的幾乎只剩雪花的顏色,降谷零才悠悠嘆了口氣。

 

他能理解,但免不了失望,公事與私情,他與他都是分明的人,換做自己,換做赤井,角色易位,結果也會一樣。

 

他動了動幾乎被凍僵的身體,沒有任何保護的雙手早就冷的如冰塊,他最後望了一眼在黑色中散發著粉色燈光的造景,準備離去。

 

 

 

 

「降谷君!」

 

 

 

 

那聲呼喚簡直就是他聽過最美好的謳歌了。

 

他四下張望,卻沒料到赤井秀一直直地從自己正前方奔來,踏著冰雪,抱著個極大的東西,他的姿勢看上去慌亂又危險,好像隨時都要翻倒在結冰的路面上,降谷不由得迎上去,立刻落入溫暖的懷抱之中,赤井喘著氣擁抱他,蹭著他的耳側,毫不在意他冰冷的皮膚。

 

「對不──」赤井的話還沒說完,降谷就堵住了他的嘴,他們的影子在燈光下合而為一,似乎天與地之間只剩下他們蒸騰的情感,降谷低下眼,看見赤井手上抱的東西,馬上心領神會。

 

「是給我的。」他肯定地說,伸手從赤井手臂裡接過那隻與自己髮色相似的泰迪熊,熊頭上戴著和赤井如出一轍的毛線帽,脖子處打著紅色的領結,一看就知是經過改造整理的。幾年前他還看到這些標誌性的物件就覺得滿腔怒火,現在卻只覺得可愛,這個男人啊……實在是──

「希望你會喜歡。」赤井吻他的頭髮,連人帶熊更摟緊了些。

「你是不是還想下個月就輪到我?」

 

赤井不說話,算是默認。

 

降谷拉著赤井的手去摸自己的口袋,笑著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打錯算盤了,FBI。」

 

當那個繫著紅色緞帶的禮盒出現在狙擊手的視線裡時,他只覺得渾身上下彷彿被澆上溫熱的蜜,從未品嘗過的甜意從頭到腳包裹他,世上還有什麼事情,能比與伴侶心意互通更美妙的呢?

 

赤井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摟住降谷的腰,把他整個人抱離地面好幾公分,降谷只能攀著他的肩膀,還得分出一隻手抱著自己的情人節禮物,下一秒細碎的吻就落在他有些泛紅的臉頰與鼻尖上。

 

「我來遲了,對不起。」赤井湊在他的唇邊,誠摯且充滿歉意地啞聲說道。

 

降谷聞言,把身子更往赤井身上靠去,緊緊地貼著他,唇邊露出一抹淺淺的卻無比耀眼的笑。

 

 

 

 

「下不為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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