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riana

座標灣家,此號主更西披腦洞小段子跟生活日常,主要更新都放在起死回生的舊號裡。

【名柯】完美無瑕 秀透

*重發日常。本篇含加筆番外已收錄在Sugar本中。現在重貼的是修正前的版本,不周之處還請見諒。(鞠躬


*記得是看完Kingsman2之後飆出了這篇,推一下電影,酒很香人也很香。


*秀零兩人黏踢踢的蜜月假期描寫




 

 

燃燒的木頭香氣、威士忌帶來迷濛的醉意、玻璃窗外呼呼的風聲,降谷零裹著毛毯,縮在點著火的壁爐前,困頓地打了個呵欠。

 

四十八小時前,他還在東京的警察廳行政大樓中,提取簡報,指揮調度──

四十八小時後,他已經在美國肯塔基洲某處不知名的鄉野間──跟他做夢也沒想到過會一同結伴並行的對象一起。

 

赤井與他難得有相互搭配的假期,降谷原本想照常一般,自己下廚給赤井做頓飯,在他的私人公寓裡消磨。

豈料赤井卻提出建議:「要不要來我美國這裡的房子渡假,難得都有假期。」

 

降谷想了想倒也不排斥,FBI總部所在的華盛頓特區應有盡有,生活機能是肯定的,偶爾一次換他過去找赤井也沒什麼大不了。

 

──卻沒想到這是他降谷零人生三十年的一大跟頭。

 

當他在美國的機場一落地,準備出關時,赤井卻跩著他重新走進機場,在他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再度坐上飛機,一路飛離繁華的經濟政治重心,來到這個富有田野味兒的地方。

 

在機場外等著他們的是紅色的軍用悍馬H2,面對降谷一臉的疑問:「你是想開著這傢伙上戰場嗎?」,赤井只默默表示車是向軍人的朋友借的,平常上班開不了這麼顯眼的車,放假時就自在點。事已至此降谷索性也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做為日本公安高層幹部;做為曾經的黑暗組織臥底;做為能端出一盤美味三明治的前咖啡廳服務生(?)──管他眼前是什麼牛鬼蛇神通通放馬過來!

 

在肯塔基,有名的不只是炸雞老爺爺,這裡更盛產健壯的馬匹與馥郁的威士忌,如同那首朗朗上口的Countryroads Take me home,一下子就收服了來自日本的大和男兒。降谷在車上頗有興致的看著極少看過的田園景緻,遼闊的農地、騎在馬背上與他們揮手的牛仔、美國六十年代風格的古老釀酒廠,讓醬谷幾乎要忘記現在正是寒冬凜冽的十二月。

 

「要到了,整理一下吧。」赤井提醒,快速打檔,讓悍馬爬過在路中央拱起的小丘,車身繼續隆隆著搖擺前進。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打算把我帶到哪兒去。」降谷關上了車窗,在副駕上伸了伸懶腰,「綁架日本公務員的罪刑是不輕的,FBI。」

「是我疏忽。」赤井點頭,「我下次會依照正常程序的行政流程向日本公安總部提出申請──我需要借用降谷警視正的私人時間來進行戀人同志的深度交流活動。」

 

降谷哈哈大笑,「就你能說!」

 

車子繼續前進,在經過差不多二十分鐘後,他們才抵達一處小鎮,這裡的房舍光用手指頭就數得過來,降谷才想著他們究竟是要住哪,赤井卻已經把車子停在看起來似乎是唯一的小雜貨店前,招呼他下車。

 

「買你想吃的或喜歡的東西,麵包、蔬菜、罐頭、果醬,買多了也沒關係。」赤井說,他第一個伸手的目標就是酒架上的波本威士忌。

降谷疑惑,但仍舊選擇聽從,他按照自己的喜好,盡情挑了一堆東西通通放上結帳台,讓赤井掏錢付帳。

 

然後他們把東西通通塞進車後座,補充了汽油,重新跳上車子,這次他們移動的距離更長,時間更久,久到降谷已經看膩了車窗外的景色,開始用手機下載單調的小遊戲來殺時間,終於在天色開始黯淡下來,他第三度打破自己的最佳遊戲紀錄時,赤井推了推他的手臂,指著擋風玻璃前方不遠的地方。

 

 

那是一棟矗立在茂密叢林外的獨棟木屋,雖然這麼說或許有點失禮,但降谷對它的第一眼是「陰森森的的小黑屋」。

 

 

在他茫然又不可置信的眼神下,赤井把車停在了屋外的草皮上,領著降谷踏上門前的小階梯,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看起來就有些年分的黃銅鑰匙,嘎吱一聲,轉開鎖頭。

降谷跟在赤井身後走進屋內,發現這小屋並不如他想像中一樣滿是灰塵和蜘蛛網,地上可能還有他最不待見的深色昆蟲跑來跑去,相反的,雖然屋內的擺設單調了些,但基本的家具倒是一樣不缺,也有電和自來水,生活機能看來是無須擔心。

 

「這是你的房子?」降谷環顧著天花板的木頭樑柱問道。

「幾乎沒人知道。」赤井在壁爐前蹲下身,開始往裡頭堆木材,「我一年也不過使用幾天而已,也沒什麼必要說,就當作自己的秘密基地吧。」

「看不出來你是有這種情調的人。」降谷檢視著家具的良好程度,木製的餐桌椅沒有一丁點朽壞的跡象,挑剔的手指在桌面劃過──連點灰塵也沒有,實在不像赤井口中「一年只使用幾天」的樣子。

看出降谷的疑惑,赤井主動開口,「每年我來之前都會請附近的農戶先來替我打掃、做些準備。」他指指壁爐旁那堆足夠來一場營火大晚會的木材。

「附近?」

「開車大約一個多小時而已。」

 

可還真近啊……降谷勾了勾嘴角,對美國廣大的國土面積不予置評。

 

「你是第一個。」

「?」

赤井將火種放進柴薪中,打上火,碧綠的眼睛在紅光中斜著,瞅看著戀人,「除了我以外,這裡只有你來過。」

明明火堆都還沒點燃,降谷卻覺得自己的臉頰熱了一片,他眨眨眼睛,對赤井突來的表示感到無措。

「我、我去把東西拿進來!」

 

聽著身後乒乒乓乓的響聲,赤井不用回頭都能知道戀人的模樣多麼可愛。

 

啊──帶他來真是來對了!

 

 

 

 

 

 

在用過簡單的晚餐後(白醬培根義大利麵和罐頭玉米濃湯),屋外的溫度斗降,颳起了陣陣強風,降谷裹著毛毯縮在了壁爐前,因為長時間的飛行和移動感到昏昏欲睡,一進入夜晚後溫度驟降,寒意帶著兇惡侵入骨髓,好在赤井有先見之明地先把火燒旺了,現在那個夜間視力媲美山貓的傢伙正在外頭檢查自來水管,確保今晚與接下來幾天的水源供給──不然我今晚是不會上床睡覺的,降谷零用無可反駁的語氣對自己的男友堅定的如此表示。

 

赤井頂著一張被凍紅的臉重新踏進屋子時,就看見自己的戀人用一種慵懶至極的姿態幾乎要趴倒在壁爐前的毛毯上。

 

「零君,我確認過了,管線沒有問題,等等去洗個澡吧。」他走到降谷身旁,輕輕推著戀人。

「嗯……」降谷嗚噎一聲,完全沒有起身的欲望。

 

赤井也不強求他,他走進廚房,檢查他們帶來的東西,略微思索,做為沖矢昴的期間他或多或少也下點簡單的廚,跟降谷交往後更是耳濡目染,對於這門廚房中的科學藝術有了更進一步的理解。他開始沖泡買來的美式咖啡粉,加熱牛奶與巧克力碎片,接著把三者混合後倒入杯子,再加入一點少量的伏特加酒,擠上鮮奶油,簡單快速做好一杯再適合這天氣和氣氛不過的熱摩卡可可,端出去遞給降谷。

 

「請用。」

「謝謝。」

 

赤井盯著降谷淺淺品嚐熱燙的飲品,等待大廚的評語。

 

「巧克力有點太多了,有點濃。」降谷抬起眼,標準的規格滴水不漏。

「你還真是嚴格啊。」赤井吃笑一聲,在他身邊坐下來,讓戀人靠著他的肩膀烤火。

 

在濃郁的可可香消失前,他們兩人彼此沒有說過一句話,但無論是捧著馬克杯的手心;裹著毛毯的身體;還是依偎的兩顆心都透露著比火炬還要溫暖的熱度。

降谷低低嘆了口氣,滿足地往赤井臂彎裡靠緊了些,男人身上的菸草味道和木頭燃燒的香氣揉合進他的四肢百骸,比任何的百年威士忌都要叫人迷醉。

 

「喜歡這裡嗎?」赤井取走他手上喝乾的杯子,食指替他把額前的髮絲勾好。

「嗯。」降谷點頭。

「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吧,之後有機會我們再來。」

 

之後嗎?在他跟赤井退休前大概很難再有如此的機會了吧,降谷心想。況且,他們的職業都是要將性命擺在天平上的,在決定與赤井交往的同時,他一方面決定了要與這個男人走下來,一方面也做好了隨時都要獨自面對往後人生的心理建設。

 

想來赤井也是如此的,他們都太聰明,所以也過份可悲。

 

「零君?」

「啊……沒事,太舒服了,我差點睡著。」他故意揉揉眼睛,揮去那一絲絲的不可見陰影。

「去洗澡吧。」赤井親吻他的額頭,「我去準備寢室。」

「聽起來有點色情。」他反咬赤井的下巴,像幼犬一樣輕的力度只顯得可愛。

「我保證你會滿意這個夜晚的。」看過大風大浪的男人不畏懼黃段子,挺起胸膛正面迎擊,「說不定你今晚睡不了覺。」

「真想把你一臉正經說下流話的樣子拍起來給你同事們看看。」降谷輕捶他一拳,站起來往浴室走。

 

「零。」

「?」

「記得洗乾淨點。」

「別太過份了!FBI!」

 

 

 

 

 

 

山中歲月容易過,短短的幾天假期倏忽即逝,赤井與降谷兩人數日來只窩居在這間小小的木屋中,白天時兩人會一同到附近的森林中走走,赤井挑了一天開車帶著降谷去拜訪他口中「要開一個多小時」的農舍鄰居家,熱情的肯塔基人招待了兩人美味的午餐,又慷慨地奉送自家私釀的威士忌,降谷更是在短短的一天內學會了用斧頭劈柴、套馬鞍和釘馬蹄鐵、駕駛堆高機等農活技術,那戶人家的女主人還手把手教他如何甩鞭──美其名曰:「這樣秀以後就不敢亂來了。」

降谷眉開眼笑的道謝,赤井看著把鞭子揮得虎虎生風的戀人只覺得一陣惡寒。

 

晚餐的話通常是降谷負責,他倒是明白了為什麼赤井在中途的小鎮上要他多買點東西,這附近方圓幾十公里除了那間農舍外真的什麼都沒有,赤井還反過來表示,要是真的不夠吃了,森林裡要什麼就有什麼,他的來福槍袋可是也一起帶來了,讓降谷狠狠瞪了他好幾眼。

 

當然,寢室裡的事情也是不能少的。

 

臥室裡的雙人床不大,但足夠兩個大男人在上面翻滾,進行一些激烈的夜間活動,假期間光是床單就洗了數次,當降谷開始憂心這樣下去會沒有被子蓋時,赤井把「戰場」拉到了浴室,解決了問題,還能加快事後清潔的速度,多有效率的辦事方法!

 

然而國家與職責在召喚他們,考慮到歸程與降谷回日本的班機時間,他們必須提早收假,在離開前一天的晚上天空開始下雪,降谷依舊坐在地毯上看赤井點壁爐,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走去小貯藏室裡,等赤井點好火,看見他抱在懷裡的東西時不由得一愣。

 

那是把有點年分的木吉他,據赤井說在買下這棟小木屋時就有了,也不知是不是前屋主的東西,赤井也不會彈,索性就收進了貯藏室裡,降谷來了後發現了吉他,檢查過物況,重新調整過琴弦,讓老東西再度有了新生命,他撥動幾個音,看著戀人的臉微笑。

 

「我就一直在想,這樣的房子缺少了什麼東西。」他說,彈出一個和弦,「唱首歌給你吧,謝謝你讓我度過愉快的假期。」

「你要唱歌?」赤井望著有模有樣的戀人。

「沒錯,你不想聽也得聽。」

「怎麼會?」赤井笑笑,走去倒了兩杯威士忌來,在爐火前坐下,舉杯向偉大的戀人致敬,「我的零真是什麼都會啊。」

「噓~」降谷對他使個眼色,「我會分心。」

 

赤井乖覺的閉上嘴,屋內頓時只剩火焰燃燒的劈啪聲,

 

第一個音符與歌詞同時出現在赤色的溫度中,赤井一下子就認出這首步調步調輕柔和緩,帶有直切愛意,幾乎每個英語系國家的人都能朗朗上口的英文歌曲來,他的心臟在瞬間幾近要停跳,從未想過降谷零會在這樣的氣氛中唱出這麼一首柔情蜜意,寓意明顯的情歌來。他低啞的嗓音與木吉他樸實的弦音是赤井從未聽過的天籟,第一次明白原來比我愛你還要有殺傷力的表述方式,且他刻意地將歌詞中的女性名詞都替換成了男性,讓赤井升起一股想將他抱緊的衝動。

 

偏偏在此時,降谷在音樂聲中朝他瞇了一眼,只一眼,就讓FBI最強的狙擊手失了神智,瞳孔緊抓著降谷游移的手指;顫動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下的肩膀線條;褲管與襪子間露出的一小截深色肌膚,這個人渾身上下對他來說都是誘惑,他吟唱的每一句歌詞都彷彿帶著最甜美的毒,看上去是唱歌──卻更像告白,拖著他往愛情的深淵沉淪。

 

曲子已經來到了副歌,連降谷自己也很意外,他原本沒打算要唱這麼長的,一開始他也不知道這首歌適不適合擺在這裡,雖然表情上很平靜,心裡卻有點緊張,但是當他看到赤井的眼神時,他的手卻停不下來。

 

那麼赤裸,好像隨時都會燃燒起來的眼睛──那個赤井被我調動了,他現在在想些什麼?他現在想要做什麼?他知道這首歌在副歌的歌詞更加毫不遮掩,遲疑的念頭只出現不過閃神,降谷就被赤井的眼神說服,繼續以一種無所畏懼的姿態輕輕彈奏彷彿預言他們日後的美好,在這凜冽的季節中;在寒冷的雪白中;在僅有彼此的天與地之中,我們只能握住對方雙手,享受頃刻的幸福。

 

我在人生的路上找到了愛。

或許彼此相識時我們都太稚嫩,之後也要面對太多阻礙。

但從今以後,我屬於你,你也屬於我。

親愛的,你看起來無限美好。

 

當爐火的聲音取代弦音再度響徹在屋內,降谷零的嘴唇陷落在男人的菸草味之間,他們間的碰觸輕如鴻毛,心跳的速度卻如擂鼓,赤井摩梭著戀人美好的下顎線條,喃喃謂嘆──

 

「讚美上帝……我還能用什麼形容詞來膜拜你?」

 

降谷露出得意的神色,摟住赤井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拉倒在地毯上,用熱切的體溫覆蓋自己。

 

「或許再給我一個吻?」

 

赤井笑了。

 

「了解。」

 

 

 

 

 

 

第二天大雪初停,一大清早降谷和赤井兩人就把行李搬上了車,赤井重新鎖好大門,又前前後後把屋子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坐進駕駛座,降谷則早已先在車上等他。

 

「東西都帶了吧?」

 

降谷轉過頭,看著放在車後座的行李,他們帶來的糧食所剩無多,剩下的就讓赤井帶回他的住處,降谷原本除了換洗的衣物外就沒帶多少東西來,不過只有一樣,是他們來時所沒有的。

一個裝著木吉他的袋子,將會隨著降谷飄洋過海,到達海洋的另一側,進駐到他的私人公寓裡。

這是他們的約定。

 

降谷轉回視線,與赤井眼神相會,莞爾一笑。

 

「我們走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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