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riana

座標灣家,此號主更西披腦洞小段子跟生活日常,主要更新都放在起死回生的舊號裡。

【名柯】Sugar 7 秀零

*重更的日常,結局馬上就在眼前了YAY(自己鼓掌


*一個修羅的結束是另一個修羅的開始,年底要到了好刺激OTZ|||


*赤安夫夫繼續發狗糧的一篇謝謝指教!(鞠躬






赤井結束電話回到房間,立刻查覺自家男友與好友之間那有些詭異又奇妙的氛圍,雖然好奇,但剛剛收到的消息太過緊急,他無暇顧及那麼多,降谷瞧見他與方才迥異的臉色,本能地跟著警惕起來。

「怎麼了?」

「緊急狀況,抱歉,我得馬上回總部。」

 

特務人員的假期難能可貴,除非是特殊緊急的事情才有可能臨時召回,降谷這次在來美國前也是事先知會過上級與同事,將職務暫時轉交給他人代理才動身的──一方面也是他現在的工作內容以行政職居多才能如此處理。現在聽赤井這麼說,心裡便有了底,隨即拿好兩人的物品站起身,赤井瞥了伊凡一眼,說道:「拜託你的事情就麻煩了。」

剛被狗糧糊一臉的美國人露出一個不舒服的表情,擺動手掌,作勢趕人,「快快快快快走──記著你欠我一頓!」

赤井無奈地笑笑點頭,拉著降谷道了聲再見便迅速離開,伊凡並沒有像他們抵達一樣出來送別,兩人的動作行雲流水,瞬間就進入了任務模式,連表情都已經退去了假期中的清爽感,車子緩緩駛出車道開上一般道路後,降谷才想著要問些什麼,赤井卻搶在了他前頭,「抱歉,我先送你去地鐵站,你能自己回去嗎?門衛那邊我會知會一聲讓你進去。」

 

FBI提供的宿舍在安全管理上自是不可妥協的,除了全天二十四小時輪班的門衛與定期巡邏保全,每戶各自配有獨立的晶片密碼鎖,加以幾乎無處不在的戶外攝錄鏡頭,徹底保護每個探員的人身安全。

「這種時候就不用操心我了吧──狀況嚴重嗎?」

赤井轉動方向盤,略為沉吟,「紐約那裡跟一直在追緝的犯罪幫派起了衝突,對方挾持了人質,現在僵持住了,光憑州警沒辦法處理,所以請求FBI支援。」

 

他淺淺幾句話沒帶半點情緒,說得雲淡風輕,好似只是闡述電影的劇情,甚至還邊讓車子側滑,漂亮地順過一個彎道。

降谷瞥他一眼,這是工作,他無法多加置喙,若換做是他,赤井也不會阻止自己,思來想去,他也只能提醒一句,「你自己留神點。」

赤井苦笑,「抱歉,說好一起做晚餐的約定大概泡湯了。」

「我想聽的可不是這種話。」降谷將手肘撐在車窗上,斜睨著他,像高高在上的王,「你知道的。」

 

野馬的轉速表瞬間歸零,雙方同時默契地越過座椅,利用短暫的紅燈秒數,四片嘴唇傾盡所能的纏綿糾葛,用行動表達最溫婉的關切。

 

「……要小心。」在赤井的鼻尖離自己不及一公分處,降谷的聲音細如蚊蚋,又重得彷彿磐石般堅韌,釘子般狠狠敲進赤井的心臟。

「我保證。」赤井忍不住傾前蹭蹭他的鼻頭,低聲道,「等我回來就跟你說清楚好嗎。」

 

降谷望著他不說話,只是傾前身子,再度與他的男人吻在一起。

 

 

做他們這一行的要忙起來當真沒什麼生活品質可言。降谷零心想。

 

他窩在赤井的宿舍房間裡已經兩天,活像回到了他剛到美國時那樣,只是屋子的主人從那天在地鐵站放下他,給了他最後一個道別的吻,開著車走了後就無消無息,降谷又不可能給調查局總部打電話問那些美國人:「我是赤井的男朋友,請問他現在到底在哪裡?」,他試圖上電視看新聞,雖然有相關的報導,但記者們全都被限制在封鎖線的最外圍,降谷只能聽著那些聊勝於無卻對他一點幫助都沒有的英文,在心裡憋一肚子氣──說到底這裡是美國,任憑他降谷零如何神通廣大,也是無用武之地。

 

因為實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出門又不曉得上那兒,閒不下來的降谷零終於開始了人一生中不得不的的永恆大業──掃除。

 

赤井秀一的屋子裡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客廳飯廳廚房衛浴臥室,茶几床鋪書桌流理台,冰箱沙發馬桶天花板,除了房間裡赤井工作的東西降谷恪守兩人的相處準則分毫不動外,其它只要是手能摸眼能看的東西都在這短短的兩天裡煥然一新,連一粒灰塵都找不到,要是有不明就裡的人走進來大概會以為這裡是樣品屋。

 

降谷戴著手套口罩,一邊刷著浴室的磁磚縫,一邊想著自己是不是命裡帶著勞碌兩個字,可只要一閒下來,他就無法不去想赤井的狀況,他也明白像這種雙方僵持的場合是一種長期抗戰,尤其對方手上握有人質,更是增添攻堅上的困難,聽報導的內容,嫌犯似乎是躲進了某處的辦公大樓對峙上了,這下更好──只要警方與FBI無法確保人質的生命安全,他們就更不可能輕舉妄動,這也代表任務的時間將會越拖越長,而缺乏物資的嫌犯在精神與生理上的緊繃狀態下更容易情緒失控,更可能做出危害到人質的事來。

 

想了這麼多,說穿了還是那句話──這裡是美國,他什麼事都不能做。

 

在這種極度憋屈卻又無法發洩的情況下,他倒是先等來了工藤新一的消息,那是晚上將近十點鐘的時候,手機通訊軟體上傳來的字體閃爍著滿滿的幸福,青年雀躍的心情彷彿也跟著跨越海峽,躍然於降谷眼前。

 

「打擾降谷先生的休假真不好意思,但我們已經決定好結婚典禮的日子了,想先跟您說一聲。」

 

看到這令人欣喜的字句,降谷連日來的煩悶消散了些,唇角也浮現喜悅的淺淺弧度。

他傳送了道賀的字句過去,卻沒想到新一的回覆馬上就過來了,而且還附帶更叫人驚愕的備註──小倆口原先只打算先公證的計畫後來被翻盤了,原因出在準新娘的手帕交上,鈴木財團的大小姐聽到這消息,嚴厲地斥責了關東的名偵探,說兩個好友的婚禮怎麼只能公證如此間單帶過,結婚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她說什麼都無法容忍蘭的婚禮辦得這麼簡單!於是豪氣地提供了私人酒店、私人會場、私人飛機,言明只要是相熟的人都無須負擔任何費用,大家一起去夏威夷給這對小情侶見證人生的幸福時刻!

 

就算是降谷零,在看見新一傳來的內容時也不免瞠目結舌,果然有錢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樣……

 

「雖然蘭也推辭過了,但實在說不過園子啊,所以婚禮最後還是決定在夏威夷辦了,赤井先生那要再麻煩您再轉告他了。」

 

螢幕上的文字讓降谷怔住了,他該怎麼說呢?自從那天晚上他跟赤井提起過這事以後就毫無下文,而他卻膽小的不敢提起勇氣詢問赤井究竟願不願意出席,就怕赤井推己及人,畏懼赤井對兩人未來的想法,害怕自己無法承受赤井給出的答案,他敢飆著時速一百八十的跑車與輕軌列車正面對幹,卻在面對赤井秀一的眼睛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盯著新一的訊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發了回覆過去。

 

「他這陣子有事,我再跟他說吧,再跟你說聲恭喜。」

 

豈料對話並未就此結束,大約相隔兩分鐘後,新的訊息又過來了。

 

「降谷先生是不是跟赤井先生發生了什麼?你們沒事吧?」

 

偵探的直覺還真是該死的恐怖,降谷撩起瀏海失笑,自己跟赤井都已經三十多的人了,見過的大風大浪自然也比新一來得多,居然還要讓連大學都沒畢業的小夥子擔心。降谷快速打字過去,言明自己與赤井很好,也簡單地闡述了這裡的狀況,表示無論如何都得等赤井回來才能與他商量,但如今他也不知道赤井的狀況如何,甚至連他還要多久才能回家都無從判斷。

 

「聽起來好像挺麻煩的,有哪裡需要我協助的嗎?」

 

降谷差點下意識搖頭,又猛然想起自己是在用通訊軟體,於是回覆道:「那傢伙沒問題的,先不說你我的身分跟地緣關係都很難出手,這種時候就讓他自己放手幹吧,這種事情他比我們都要有經驗。」

 

螢幕上跳出瞭解的表情符號,降谷又跟新一簡短聊了幾句才結束對話,美國現在的時間已經要進入深夜,降谷坐在沙發上,望著漆黑的螢幕,默默地把手機壓在了胸口上,嘆了口氣。

雖然是為了讓新一君安心才說了那種話,自己也並非不信任赤井的能力……

 

但是這種時候果然還是會想念他,擔心他啊。

 

降谷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才意識過來時間已晚,他拿了換洗衣物踏進浴室,站到了花灑下扭開水龍頭,溫熱的水雖然撫平了身體上的勞累,但卻無法驅散心理上的擔憂,降谷眨動眼睛,水滴從濕透的睫毛上滴落,他首度在這氤氳的假期中淺淺地長嘆,想著想著也沒心情泡澡了,他隨意洗淨身體沖完水,換上睡衣把頭髮擦乾後就摔進了他與赤井的床鋪,棉被跟枕頭柔軟依舊,依舊有著淡淡的菸草的味道,降谷揪著棉被,深深地吸了口氣,在滿是熟悉的味道中勉強閉上了眼睛。

 

然後在三個多小時後,被響亮的手機鈴聲吵醒。

 

他揉著眼睛鑽出被窩,摸到床頭上的手機,令人意外的,螢幕上顯示的來電者是瑪麗˙世良。

 

這一看降谷的瞌睡蟲就全跑了,直覺不對,當初他與赤井交往的事一開始瑪麗就知道的(大概想瞞也瞞不住吧),瑪麗對他們也沒什麼意見,對降谷的親切有時甚至還超過自己的親生兒子,這次來美國前他也特意先去拜訪過瑪麗,但也只是單純地打招呼,更何況瑪麗不可能不知道華盛頓現在是凌晨三點,他迅速接起電話,聲音帶著嘶啞,「阿姨?」

「零,出事了。」瑪麗的聲音聽上去雖然與平常無二,但冷靜的語調中藏著的一絲驚慌仍依稀可辨,在這深夜時分聽來格外膽顫。

 

「秀一現在在醫院,你得馬上去瞧瞧。」

 

 

 

 

不管在哪個國家,深夜的醫院急診室永遠都瀰漫著一股詭譎的未知感,沉寂的空氣呈現一種彷彿隨時都會被什麼東西撕裂開般的緊繃,降谷零踏著拂曉的晨露闖進這一室的凝滯中,鞋跟與光滑的地面撞擊出清脆刺耳的喀喀聲,他並不在意自己的腳步聲是否驚擾了誰,也無謂那些對自己投來的好奇目光,他握緊手機,四下張望,這個空間裡充滿了各種人,白人黑人黃種人的臉一張張在他眼前倏忽而過,他卻只想盡速到赤井的身邊去。

 

「降谷桑!」

 

他聽見熟悉的聲音,轉過頭,茱蒂˙史坦琳越過重重人群朝他走來,「幸好你到了,真是抱歉,我們實在不知道你的連絡方式。」

「到底怎麼回事?」降谷急急問道,跟著茱蒂一起往電梯的方向走。

茱蒂領著他走進電梯,按下樓層按鈕,「這有點複雜──該怎麼說明呢,我們知道秀放假時跟你在一起,但無論是誰都沒有你的私人電話,只好從FBI的檔案庫裡聯絡秀的家屬──」

「我在問赤井──他到底怎麼了?」茱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降谷厲聲打斷,FBI的女探員愣住了,她雖然稱不上與降谷多麼熟稔,但印象中他也不是這種激動性子的人,直到這時她才在醫院昏黃的燈光下看見降谷歪斜的衣領,被汗水浹濕的凌亂的頭髮,以及微喘著的語調和彷彿隨時都要爆發潰堤的神情。

 

即使早先就知道赤井正在與降谷交往,但直到此刻,她才對這兩人的關係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與領悟。

 

「抱歉,是我沒說清楚,秀他現在剛做完手術,正在恢復室。」她說,「不要擔心,他的傷沒有大礙,重要的臟器都沒有受損,雖然第一時間的出血量很多,但已經控制住了,手術也很順利,並沒有生命危險。」

 

聽聞這話,降谷緊繃著的肌肉與劇烈的心跳才稍稍放鬆下來,電梯門開了,茱蒂帶著他踏過灰白色的長廊來到恢復室外頭,那兒站著幾個還沒卸去渾身攻堅裝備的外國男人,卡邁爾也在其中,他看到降谷後朝他點了點頭,茱蒂走過去與他們攀談,降谷站在一旁,望著那道橫在自己面前的鋼化門板與上頭的英文字母電子儀表板出神。

 

「降谷桑。」茱蒂回頭喚他,指了指他沒察覺到的恢復室的另一側,那裡有玻璃,可以稍微看見裡頭的景象──降谷緩步走過去,玻璃窗裡頭的病床、點滴架、醫療儀器觸目所及,他多日未見的情人躺在離自己遠遠的地方,甚至連輪廓都瞧不清,但他的臉上沒有戴氧氣罩,說明還能自主呼吸,降谷總算安下心來,短暫的平復過後,他的目光隨後就轉向了那群FBI的人員,一股無聲無息的怒意與殺意乍現,瞬間改變了現場的氣氛。

 

「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凌厲的目光掃視著那群每個都比他還要高上幾分的男人,歐美人的骨架子大,更顯得降谷的身材精瘦不少,但此刻的他卻如一匹雪地的惡狼,豪不客氣地露出森森寒牙,低低信咆,「為什麼應該在後防的狙擊手會受到攻擊?做為前線攻堅小組的人卻安然無恙?」他看著那群男人身上的裝備,吐出的話語平靜的沒有任何溫度。

 

不認識降谷的男人們第一時間完全沒人反應過來,他們做為FBI的特勤人員也算是見過各種場面,卻在瞬間被這宛如大學生的青年的氣場懾服,竟沒人能答上他的話。

 

「不是的,降谷桑,這是意外!」卡邁爾急急走到他面前解釋,「我們的談判人員原本已經說服歹徒放出人質了,對方也願意接受投降的條件,我們以為行動結束了,所以赤井先生才會到現場和大家會合,沒想到歹徒居然會用自殺式的炸彈攻擊──」

「意外?」降谷緩緩瞥他一眼,目光冷的像冰,「在第一時間沒判斷出是對方的策略就已經不是意外──而是人員的失職,難道要等到有人被炸成碎片,FBI才會改口嗎?」

 

他這話說的一絲情面都不留──甚至可說是露骨的狠辣,特工們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們也不願同伴出事,但這個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男人又是憑什麼在這大放厥詞?

 

「降谷桑!請冷靜點。」茱蒂趕忙插進降谷與同伴之間,試圖打圓場,「沒有人願意發生這種事,幸好秀的狀況並不嚴重,醫生也說順利的話等他醒過來,休養觀察兩天馬上就能出院──」

降谷連理都不想理他們,甩頭逕自走回玻璃窗前,他這副傲慢無禮的態度讓男人們也動了氣,有兩個人甚至想過去找降谷理論,結果被茱蒂用力拉住了,她對同伴搖著頭,示意他們別多生事。

 

「算了吧,那是秀的情人,不要再說了。」

 

這句話比剛才降谷彷彿要吃人的眼神還有震撼力,幾個高頭大馬的美國人一下就傻眼了,雖然他們知道赤井在日本有交往的對象,但想都沒想到同是男性,而且個性還這麼嗆辣。

 

「人家可是日本的高階警官,別說我沒警告你們──最好別想去挑釁他。」茱蒂這話一說出來,旁邊的卡邁爾便不住點頭,深有前車之鑑的他用肢體語言全力支持同伴所講的話,要是記憶能播放,與降谷零的交鋒肯定是他最不想再回憶起的其中一幕。

 

這頭FBI的特工們還在消化驚愕的事實,一名護士就拿著表格朝他們走來,用英語詢問:「這裡有哪位是赤井先生的家屬?有些文件需要代理人簽名。」

茱蒂與卡邁爾面面相覷,大家都知道赤井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美國,他的緊急連絡人全都住在外國,就算現在打越洋電話,等他的家人坐飛機過來又得花上多久時間才行?大夥兒這頭還因為護士的問題陷入沉默,那個來自日本的青年卻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了護士面前──以一種堅定的不容否決的神情。

 

「我來簽。」

「欸?」不只護士,降谷的行動連茱蒂等人都愣住了。

 

「那個──你是患者的親屬嗎?」護士回過神來,上下打量著這個看上去要說是未成年好像也沒問題的男人。

面對護士的疑問,降谷淺紫色的眼睛強硬地瞪起來,灰藍色的瞳孔帶著斬釘截鐵的光芒。

 

「我是負責他一輩子的人。」他深吸一口氣,「聽清楚了嗎?躺在裡面的那個傢伙──他渾身上下的事,就算是一根頭髮也好,我都管定了!現在,把那該死的文件拿來,有什麼問題,我全部負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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